资讯丨“一揽子化债方案”的20个关注点,各省额度披露!
时间:2023-09-22 18:03:48 来源:城望集团 作者:城望集团 已阅:0次
来源:经济观察网
今年以来个别地方公开表示靠自身能力无法化债,叠加一些城投公司出现流动性风险事件,引起市场对地方债风险担忧。而7月24日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提出,要有效防范化解地方债务风险,制定实施一揽子化债方案。8月28日,十四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第五次会议审议《国务院关于今年以来预算执行情况的报告》(下称《报告》),《报告》明确下一步财政五大重点工作之一,是防范化解地方政府债务风险,落实政治局会议精神,强调制定实施一揽子化债方案。以下整理“一揽子化债方案”的20个关注点供参考。
7.24 政治局会议提出“一揽子化债方案”后,新一轮隐债摸排加速,平台-地方财政-省财政厅-财政部形成了“由下至上”的层层汇报机制。原本计划 9 月中下旬正式出台,但部分省份仍在争取相关额度和部分细节尚需完善,十一前后大概率会公布,最晚应该拖不过十一之后的第一周。 关系看,特殊再融资债作为地方债置换,是一揽子化债众多方案中的一种;范围看,一揽子化债方案针对全国,特殊再融资债针对的是短期流动性压力大的省份。 各省的化债方案是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来制定,启动时间不一,大部分省份是在 7.24 政治局会议之前就开始拟定,但目前都在等高层的“一揽子化债方案”出台后,再完善相关细节。比如,湖南省在 8 月底公布成为首个通过化债方案的省份,但具体细节没透露。 天津:1500 亿元基本确定,近两天在传 1700 亿元,尚待斟酌;陕西:保底 1000 亿元,其中西咸 110 亿元,曲江也近 100 亿元;云南:原计划是 900 亿元,其中昆明 400 亿元,但 9 月上旬,财政部新增 2023 年云南政府债务限额 1182 亿元,并提出加大转移支付力度后,特殊再融资债额度可能会有变化;贵州:原计划是 1300 亿元,但在争取 1700 亿元,据传最终定在 1680 亿元;河南:300 亿元,全部给航空港(考虑河南部分区域非标和定融压力比较大,不排除有更大额度);湖北:600 亿元,其中黄石 100 亿元,其余主要给部分地级市的建制县;湖南:1000 亿元,其中湘潭 500 亿元,株洲、常德也会有一定额度;重庆:2021 年殊再融资债重庆获得 500 亿元的规模,跟辽宁省并列第一,其中沙坪坝 128 亿元;此次保底 600 亿元额度,甚至最多可能 1000 亿元,沙坪坝 80,大足 42 亿元;吉林:650 亿元左右,一半多给了长春,吉林市获得超 100 亿元,第三为松原市,大概为 60 亿元左右;甘肃:2021 年特殊再融资债甘肃省 24 亿元,本次据传 50 亿元,主要是兰州;最后一个名额在山东和江苏的镇江(建制市)之间决定。山东:政府、金融机构和平台三方口径均不一致,0 额度、1000 亿元、300 亿元,机构认为 0 额度的可能性不大,几百亿元的额度应该是有的,潍坊将获得大部分;江苏:如有的话,镇江是 100 亿元的额度,大概率没有,毕竟江苏在镇江前几年成为“网红”后在产业转型、城投整合、城投平台退出以及债务的管控等方面都走在化债前列。 特殊再融资债的资金来源是2022 年末地方政府债务的限额与余额的差值,理论最大空间是2.67万亿元,根据 2022 年下半年财政部对专项债“结存限额按约 70%比例由各省(区、市)留用,约 30%比例由中央收回用于各省(区、市)之间统筹调配”,具体比例今年会有所变化。因此,12 个省外以外的额度主要来自于专项债的留存。此外,还有一种声音说 12+n,n 指的是这次可能不止是 12 个省份,有可能会增加额外的省份,也有可能是根据明年的地方债的结存限额进一步作为特殊再融资债额度针对n 进行再分配。隐债和置换高成本的有息债务,尤其是一些非标和定融等产品的兑付,各省自行安排,有的省份可能会跟投资人商议提前兑付之前发行的成本高企的债券。 Q7:本次债务的摸排,“应报尽报”还是针对 2018 年统计的隐债的一个剩余规模和进度?刘昆部长曾在年初提到:十年化债用了 1/2 的时间却化解了不到 1/3 的债务,原先本次摸排是针对 2018 年隐债的摸排,但实际中各区域平台公司上报时存在瞒报和虚报的情形,但主要还是做到了“应报尽报”。机构认为,本次是第四轮置换,中央这次化债的力度和决心很大,过期不候,既然要摸清债务,就应该“应报尽报”。 Q8:本轮化债会彻底扭转地方政府的债务压力问题吗?希望很大。化债完成情况取决于化债能力和意愿。能力不足下,中央通过“一揽子化债方案”来统筹,但意愿是主观能动性,更确切说是责任问题。中央已多次在不同场合提到省政府要承担起化债的主体责任。从去年的 9 月到今年的 2 月,短短不到半年内,从国务院、财政部和银保监会连续“点”山东可看出山东省政府在债务统筹和化债方面需要更加的积极主动。据传本次化债的主体责任压实到省级政府层面,化债成效跟 zz 前途挂钩,本轮化债从上到下都极其重视。 化解了城投风险,增加了金融机构尤其是银行端的风险,这是高层不愿看到的,也不符合常识原理。而且近年银行端的压力持续增加,2021、2022、2023 年上半年国内银行利息差分别为 2.08%、 1.91%和 1.74%,银行利息差的下降考验其盈利和运营能力,且银行有自己的风险监管指标。因此本轮化债,5+2 银行是化债主力,5 指的是中农工建交,2 指的是国开行和农发行。今年以来,各大学者针对地方政府债务的化解都提到了中央加杠杆,全部转嫁到金融机构的概率不大,地方政府加显性杠杆是主选。Q10:本次第四轮化债是否是为十年化债进展缓慢的解压?第四轮化债是解决十年化债提出以来,2020-2022 年三年疫情和房地产景气度低迷造成地方财力承压下的部分省份的短期流动性压力问题,并通过此举实现“以新换旧、以长换短、以低换高”,实现“以时间换空间”。考虑到各地方中有很多基建等纯公益性项目的资金是各大行 20 年的长期贷款,而这部分债务涉及到隐债。因此,2028 年全国隐债大概率不可能实现清零的目标,而是将隐债控制在合理的范围内是比较务实的目标。 2018 年之前银保监会和财政部定期披露城投平台名单,但之后不再更新。本次名单主要以财政部口径为主,但范围更大,据传已经发给金监局、央行和证监会,未来可通过征信系统和主要国有的授信行进行查看,目前这种方式仍在论证中。名单制是真的。两个关键词“3899”和“借新还旧”,(1)目前现有的任何口径统计出来的存续债城投都不超过 3500 家,即使加上类城投的也不会超过 3899,因此,3899 名单不止针对于存续债城投,而是包括了之前发过债现在没有存续债、甚至是之前都没有发过债的城投;至于 3899 这个数字的准确性就不用太纠结,更关注这个名单里都有哪些企业;(2)现有的有存续债但资质很差的城投也不在这个名单里面;(3)进入名单的,会借新还旧,这个旧指的是有息债务,而不仅仅是债券,但有一定要求,银行间只能借新偿还银行间的债券,而交易所相对比较开放,可以跨发行场所偿还。不一定,需辩证看待。如果是已经完成市场化转型、实现较好的盈利和现金流的平台,风险可控,这一类平台已经脱离政府性融资平台的范围,可看作产业类公司;如果没有完成市场化转型,未来的资金来源将主要依赖自有资金、政府和金融机构的支持,但鉴于资质比较差,支持的力度不得而知,逼迫着进行市场化转型。会。新平台可以理解为两类,一类是之前发过债但现在没有存续债,这种可能会采取“大瓶套小瓶”(即对区域内平台进行整合,由大平台出来发债)方式发债融资;另一类是“新瓶套旧瓶”,即新成立一家新的平台,把目前有存续债平台的资产和债务套进来,同时注入新的区域内优质资产,进行发债融资。两种方式都是达到降低融资成本的目的。Q15:只能借新还旧下,平台自筹的那部分资金来源是什么?大部分是银行贷款,但地方银行更希望以买债的形式进行资金授信支持,而不是以信贷形式,因为前者相较于后者,对银行的风控更安全。Q16:未来基建和土地开发等纯公益性业务的资金来源和化债的矛盾怎么看?基建等公益性业务的债务以前主要是由平台来自筹,未来由政府财力返还形式进行偿还,囿于近年财力承压,回款周期拖长,但基建等公益性项目托底经济持续进行。目前化债化解的主要就是这 类之前平台替政府承担的隐性债务。未来公益性业务的资金主要是由政府发行专项债的形式承担,或者说债务人由平台转移到了地方政府,将隐债显性化,政府债务杠杆将加重。必然事件,开前门堵后门下,平台整合和市场化转型接下来会加速,近两年江浙等平台整合力度较大的区域经常会公布多家平台退出政府融资平台的名单也能看出端倪。可以这么理解。截至 2022 年末,我国地方政府债务余额 35 万亿元,考虑非官方统计的城投债近 60 万亿元,我国地方债务总量接近百万亿元,按融资成本 4%估算,每天的利息支出逾 100 亿元,部分省份囿于自身财力化债工作推进异常艰难,这也是中央下定决心进行化债的原因。这次特殊再融资债会化解完一批,政府债会承担之前城投承担的融资职能,城投有息债务未来下滑是趋势。这是央行首次针对城投提出 SPV 工具,主要是针对“一揽子化债方案”后央行提出的化债配套方案,也是一种劣后方案。资金流动性依赖于央行,由主要银行参与,通过应急流动性金融工具给地方城投提供流动性,利率较低、期限较长。历史上也只是疫情爆发后针对普惠小微企业提供过贷款延期支持工具和信用贷款支持计划两个工具,合计 4400 亿元。本次 SPV 具体方案和额度尚未确定,作为一种劣后方案,预计细节待一揽子方案确定后方能明确。 Q20:“一揽子化债方案”下,“城投信仰”能维持多久?方案下的情绪面和“资产荒”下金融机构盈利的压力,短期内下沉情绪较为明显,但通过第二次和第三次的置换债看,情绪面的影响不持久,终究要回归到基本面。考虑到经济增长目标的诉求,出口、消费、房地产投资和制造业投资都不温不火下,基建投资依然是抓手,短期内“城投信仰”依然在。接下来城投转型和区域化债没有了退路,产业和金融都有违约史,若化债不及预期和转型不够成功,城投“信仰”为什么不能打破?一切交给市场来判断吧。